三年禁渔见效 我市渔业资源得到较好养护与恢复
禁渔后,渔民捕获的鲤鱼个头比较大。
增殖放流活动有效地促进了我市东江渔业资源的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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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古竹东江沿岸的一个宁静避风港里,停靠着十多艘小船。岸上是一片绿色的草地,孩子们在草地上嬉戏,江水、小船、沙滩、草地、孩子,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可这些景象对于当地渔民而言再普通不过,每天伴随着他们的不是高楼大厦、不是车水马龙,而是滔滔的江水和漂泊的船只。
对于大半辈子在江里谋生的渔民黎庆忠来说,撒网、收网、卖鱼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主要内容。像前两年一样,从4 月1 日12 时开始,东江进入“禁渔时间”,他们可以“休息”两个月,修补渔船、渔网,到岸上走走,做些他们平时没有时间做的事情了。想起6 月1 日开捕后能捕到更多更好的鱼,黎庆忠心里仍是美滋滋的。
禁渔生活不寂寞
4 月7 日,记者见到黎庆忠时,他正趴在船舱舱顶上整修漏洞,几个本家兄弟在旁边帮助。上次台风时,他家的渔船被冰雹打了十多个洞。几个渔家兄弟忙活了一上午,才把洞修好。“禁渔了,我们都没出去捕鱼,你看这些渔网都是干的。” 黎庆忠指着船舱角落里搁置的渔网告诉记者。接到今年禁渔通知后,他们都不再出江捕鱼了。
在另一家渔船上,记者听到阵阵谈笑声,船板上堆放着晾晒的渔网和虾笼。看到有人到访,船主邬东添迎了出来。“我们几家约好了,过几天搭顺风车去市区逛逛。”邬东添一边招呼记者坐下,一边说。他平时打鱼忙,难得到市区走一趟。趁着这两个月的禁渔期,他们计划出门走走看看。东江禁渔已经是第三年了,不过,邬东添坦言,还是不习惯不打鱼的日子,太清闲了。以前4 点半就起床收渔网,然后去卖鱼,回来再撒网,一天日子充实得很。
捕鱼几度变迁
东江古竹河段,江面宽阔,大小船只游弋穿梭。满目江水,近在眼前,风景甚是宜人。
40 多岁的邬东添自小在江边长大,见证了渔家生活的变迁。他说,以前在计划经济时代,渔民的生活还属于社会中上层。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渔民的日子比农民,甚至城里的工人都要好很多,渔民那时可都是吃“皇粮”的。
“小时候这江水也很清,鱼虾很多,一户渔民忙上一天至少有超过百斤的收获,几百斤也很常见。尽管当时所使用的网具比现在落后许多,但所捕获的鱼类却比现在大许多,也多出许多。那时渔民可以打的鱼类有桂花鱼、麻刁、大头鱼、鲤鱼、蓝刀鱼、白翅(又名白七、昂炮)等等。”谈起二三十年前的捕鱼时光,邬东添一脸的幸福。
可市场经济大潮一来袭,光景就不如往日了,渔民生活也是盛况不再。不仅东江河里鱼少,种类也没有以前丰富,基本都是些杂鱼,个头也很小。渔家靠打鱼糊口越来越困难了,收入很不稳定,多的时候一个月有2000 元左右,除去柴油钱、买渔网等的钱,所剩无几。“在那几年,有时候出去一个晚上捕不了几公斤鱼,而柴油却是越来越贵了,入不敷出。”对前几年捕鱼的窘境,邬东添也是记忆犹新。
其实,更让人忧心的是,不仅捕捞过度,一些毒鱼、炸鱼的非法捕鱼手段横行,也给东江鱼类资源造成严重危害。邬东添说,最令人痛恨的一种手段叫做“迷魂阵”,鱼儿钻进去,休想再出来,是一种灭绝性捕鱼方式。所谓“迷魂阵”也就是河边滩涂地用竹竿围网成圈,竿下密布细网、小笼等工具,利用水涨水落进行捕捞。一网下来,大大小小的鱼虾基本一网打尽,对生物链破坏严重。
禁渔正当时
“这禁渔来得正是时候,也是保住我们的‘鱼饭碗’。如果不禁渔,渔民都没得吃的。”邬东添说,4 月至5 月是东江鱼类繁殖生长的高峰期,也正是禁渔的黄金时期。两个月的禁捕期,正好为鱼儿提供了生长的喘息之机。他曾经测算过,一条一斤重的鱼,经两个多月的生长,到开捕期时,每条可增重七八两,有的重一倍。
事实也是如此。就拿去年6 月2 日来说,邬东添一家当天就捕了80 多斤鱼,还捕到了10 多条5 斤多重的大鲤鱼。有的渔民甚至一天捕了 100 多斤鱼。
“这禁渔好,开捕时,虽然没有权威机构调查,但实行禁渔后,我们渔民每家捕捞的渔获物产量明显提高,鱼的个体变大,卖相也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黎庆忠对此也是深有体会。他说,禁渔后捕获的鲤鱼个体普遍都比较大。以前很难捕获的黄角鱼、翘嘴鱼等,这两年捕获量也明显增多。
东江里筑“安乐窝”
在邬东添家渔船停泊的河对面水流较缓的一片水域里,记者看到一些由芦苇和竹子搭建而成、漂浮在水面的巢穴,仔细看上去,茂密的芦苇叶上有一些或多或少的淡黄色的鱼卵。邬东添说,这就是为鱼儿量身打造的“安乐窝”,也称 “人工鱼巢”,主要是为产黏草性卵的鲤鱼、鲫鱼等提供产卵场所。暨南大学水生生物研究中心有专家测算过,这3 排共75 个,首尾相连约 800 平方米的人工鱼巢,约有150 万多个鱼卵。
“这东江河里鱼少,与正处于繁殖期的鱼没地方产卵也有关系。”邬东添说,他曾经不止一次看到几条五斤多重的鲤鱼从那些芦苇丛中跳出水面,应该是在上面产卵。一旦在东江河段试验成功后,今后有望在全市江河流域普及推广。市县渔政部门经常到渔船上宣传,附近渔民都很积极配合,自觉地参与保护 “人工鱼巢”。
增殖放流成常态
黎庆忠有着30 多年的打鱼经验,也经常从报纸上关注东江“渔事”发展。谈到禁渔,他说,禁渔是可以让鱼儿获得有效的喘息机会,但要促进东江鱼类资源的自我修复,还需要进行渔业增殖放流活动。我市定期或不定期地在东江、新丰江进行人工增殖放流,就是一个很好的探索。
早在2008 年,我市开始往东江、新丰江人工投放鱼苗。特别是2011 年禁渔以来,我市加大了人工增殖放流活动的工作力度。有数据统计显示,为了保护东江水质,我市农业局近几年在东江及其支流水域投放鱼苗610 多万尾,进一步强化了东江的生态平衡和生态自我净化能力。
我市还始终保持打击“电、炸、毒”鱼非法行为的高压态势。据悉,去年8 月至12 月,我市开展了为期4 个月的新丰江库区生态环境综合整治行动,依法拆除255 户非法养殖户的养殖设施网袋7750 个、网箱634 个,有效地保护了东江支流新丰江的渔业资源。
渔家上岸“最幸福”
在2011 年,“两江”市区河段水上居民安置工程被列为我市为群众办好的“十件实事”之一。我市调动了包括海事局、水务局等近30 个市直、省属部门及有关县区,筹集了2000 多万元的专项资金,在当年6 月底主汛期到来之前,基本上完成水上居民上岸工作,7 月底结束扫尾工作。“水上居民上岸”在当时被网友赞叹为市区两江掀起最“幸福”的波澜。
其实,在黎庆忠家所在的古竹水运村,不少有眼光的渔民主动上岸发展,越来越多的“渔二代”也告别水上生活,外出打拼。以古竹水运村渔民邬火南为例,他家两个女儿上岸后日子越过越红火。大女儿在古竹墟集上开了家服装店,一个月收入超过邬火南一年打鱼收入。小女儿虽然嫁给了渔家汉子,但却改行办起了餐厅,生意也很是红火。现在水运村有不少年轻人在古竹镇工业园的企业打工,日子也过得不错。
“我们都不愿意儿女再干这一行,条件成熟也打算上岸发展。再说,上岸发展还有利于保护东江渔业资源,保护东江水质。”黎庆忠如是告诉记者。他说,可能再过二三十年,东江河上再也看不到渔民了!他们也应该是最后一代的水上人家了。
“鱼满舱”有望实现
“记得当时市区渔民上岸时提了一句口号,让阳光照进、照暖每一户水上居民之家,不知道何时这温情的阳光才能照进我们古竹渔家?”黎庆忠有些羡慕地说。他说,为了整个东江渔业资源,也为了他们的“鱼饭碗”,他们支持禁渔,可是也希望能像失地农民等一样,多一些惠渔政策。唯有这样,渔民才会更好地配合禁渔,改善东江渔业生态资源。
“清早船儿去撒网,晚上回来鱼满舱”,一直是东江河众多渔民理想的生活愿景。三年禁渔路,东江河有望再现“渔歌唱晚鱼儿满舱”。市渔业界一些人士也表示,东江是一个完整的生命系统和生态系统,下一步还需要采取推进东江流域综合管理、建立保护区、加大渔民转产转业的力度、降低捕捞强度、规范渔业资源人工增殖放流等措施,以更好地保护东江渔业资源,从而保护东江水质。
本报记者 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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