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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营造新型邻里关系 业主坚信“远亲不如近邻”

和睦的邻里关系让人如沐春风。

    这是欧伯老两口现在的家,3 年前,在深圳经商的儿子在万隆一品小区给父母买下这套房养老。卖掉老家东源船塘的房子之后,欧伯在跨过了60岁的第一年,带着老伴开始了新生活。

    在这个被暴雨洗刷过的下午,凉风从他家阳台敞开的落地窗吹进来,反复摇头的老风扇显得有些多余。欧伯忙着给记者的茶杯续水,这种混着酸甜味的深黄色液体被解释为解暑良药,味道与酸梅汤差不多。“这是我们客家人爱喝的凉茶。”见记者操着外地口音,欧伯正襟危坐地解释说,他习惯在夏天喝这种凉茶,而非城里人喜欢的冰冻西瓜之类的水果,“这可是我特地从乡下搞来的。”

   “刚开始经常回去见老朋友,现在很少回了。”此刻,欧伯的言语中带着忧伤,几步之外的邻居家仅是“点头之交”,匆匆的城市步伐大概也不愿意等待这位老人的蹒跚,迁入城市的老邻居甚至被切割成孤立的个体,他或许才读懂“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滋味,“回老家也只能住在亲戚家,也见不到那帮朋友了。”

      学会妥协融入新生活

   事实上,这个在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要想融入新环境,就必须有所放弃,更多的则是妥协。

    61 岁那年,欧伯必须重新安排每天的生活。尽管在他这个年纪早已成为生活的智者,他却只能告别延续多年的退休节奏,学会重新生活。

   告别篮球场是他做的第一个艰难决定。

  欧伯那套熨得平平整整的11 号黄色篮球服在衣柜躺了3 年,他并不打算当作便服穿,“既然不能打球,球服也就不要再穿了。”说这话之前,他从房间走出来,黄色球服是被双手捧着的,“这里没有球场,早知道就不带来了。”

  他分明记得,其他小区建有篮球场,这成了他散步的固定线路,但他只能站在球场边界线以外的位置,“进出其他小区不方便,保安问我是干什么的,我都不好回答。”就这样,篮球场再也找不到他与老友们抢球的身影。

   欧伯觉得,要学的远不止这些。他告别了篮球场,他要求老伴学习打乒乓球,他也会时常跟老伴去菜市场,他这才读懂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滋味。

   在这座小城生活,他不关心“义乌小商品城”开业,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地名的存在;他只见过音乐喷泉有3 次冲到168 米的高度;对他来说,从小区走到沿江路丝毫不亚于广州到北京的距离。这并不意味着他的生活单调乏味。

  除周旋在100 多平方米的室内,欧伯的生活还包括两个圈子,围着万隆一品小区转完之后,他也去客家文化公园的石阶散散步。如果不是遇上购买洗衣粉、垃圾袋之类的事情,他很少踏上永和路另一边的土地。

      试图融入城市的老人

    欧伯甚至发现,不少老邻居正向他生活的地方靠拢,他们变卖了乡下的房产,并随同子女迁入市区,“我开始很高兴,老邻居终于凑到一块了,不需要回乡下那么麻烦。”然而,他的生活很快被失望占据。他找不回邻里串门的画面,尽管在同一个城市,老邻居之间似乎也成了“点头之交”;篮筐下老人们抢球的身影消失了,迁入城市的老邻居甚至也被切割成孤立的个体,他们很难独立支配自己的生活。

   儿女的经济状况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老人的生活节奏,他们的视线只能随儿女移动。他们或许要负责全家一日三餐、接送孙子上下学之类的事情,日常生活被保姆性质的工作占据。欧伯的一些老邻居还要帮儿女照看门店,学着做生意。这些老人很难有个人空间,也无暇顾及邻里关系。这也是他们给正在努力融入城市新生活的儿女们的唯一支持。

   “我这样的毕竟太少。”欧伯有些得意地说,他儿子的经济状况较好,他不需要操心照看小孙子之类的事情,那却是他的老邻居必须面对的。就这样,从同一个地方走出来的人,过着事实上并不相同的生活,“变化”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老人们来说,卖掉老屋或许也就失去了故土,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融入新生活。在那些见不到朋友的地方,房子是老人唯一的避风港。“刚开始我不习惯城里的生活,经常回去见老朋友。现在很少回了。”欧伯说,老家的房子卖了,回去只能住在亲戚家,也见不到那帮老邻居了,“这些年,不少人也迁走了,深圳、惠州,到处都有,老邻居都走散了。”

  现在,欧伯更愿意承认已经适应当下的生活,“我已经融入了这个地方,”他明显有些迟疑,随后又重复说,“应该是融入了。”

      “点头之交”并非冷漠

   欧伯一直试图融入这个城市,但他甚至对邻居家的情况也所知不多。“他们在东源的法院上班。” 除了这个仍旧模糊的信息,欧伯再也不知道邻居家防盗门背后的更多故事,“他们的名字、具体职业以及摆放沙发的位置,这些我都不知道。”

   3 年来,这里的4 户人家每天都在上演同一幕话剧,走出电梯门的几平方米的公共空间里面,在习惯性点头之后,这些邻居会随即按下电梯门的关闭键或警觉地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这时候,最简洁的对话都显得多余。

  “他们没有叫我串门,我当然也没叫过。”欧伯将这种关系解释为,虽然住在同一个楼层,但各自工作、生活的圈子并不相同,彼此难有交集,“我一般在他们的上下班时间遇到,人家年轻人与我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因此,在某个大白天,欧伯如果听到电梯上下行的提示,又或者邻居家传来一些动静,这都会引起他的警觉。甚至有一次,当穿着沾有混凝土渣衣服的装修工走错了楼层,并轮番敲着邻居家的门,欧伯都会紧张地一边盯住门外,一边翻看小区保安的电话。

   有一个因素可以破除邻里之间的藩篱,那就是孩子。相比拘谨的大人们,各家的小儿女很容易玩到一起,也让这些家庭多了些交集。除了孩子,破除藩篱的利器明显不够用。相比之下,那些穿梭在不同家庭的,其貌不扬的钟点工或许都比我们知道邻居家更多的秘密。

   尽管如此,欧伯仍觉得“远亲不如近邻”并不过时,“我个人还是认同那句话。”这句话也承载了欧伯的某些寄托。事实上,欧伯老两口守着大房子,虽然亲戚住得并不远,如果遇上突发情况,他还是会选择敲邻居家的门,“我相信他们会提供帮助。”就像他会警觉门外的动静那样,他并不打算让邻居察觉到自己的用心。

  毕竟,在这座城市居住的多数人,说着相同的乡音、吃着猪脚米丝,因为这种联系,或许避免了由大城市钢筋水泥浇铸的冷漠。

      营造新型“邻里关系

   冷漠并不存在,就算是行色匆忙的年轻人,也有自己的社交方式。当欧伯正等着与邻居上下班的见面,业主们已经通过网络做完了当天的工作,也包括刚下的网购订单。

   这是从万隆小区业主QQ 群随机抽取的记录:“有谁知道咱们小区在哪里办户口,求分享?”这条于上午9 时47 分发出的信息很快引来回应,“当然是派出所。”“我们小区要去东埔派出所。”“你最好打电话了解一下,电话是×××。”

   这种建立业主QQ群的方式,早已不算什么新鲜事。它不仅符合人们的社交习惯,也让物业公司与业主之间建起桥梁。在万隆一品的800 多个业主中,年龄集中在 30-40岁,“有500多个业主入了群,方便我们掌握业主遇到的问题。”

    当刘邦云信心满满地说完上面的话,他不时在QQ 群输入文字。身为鹏基物业服务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他甚至觉得,“邻里关系”也包含物业公司与业主,物业公司的服务水平直接影响到居民的幸福指数,“物业公司需要经常拜访业主,及时协调问题。”

   事实上,物业公司像是一根针线,它需要将单个家庭巧妙地穿起来。这就像是,如果你只能哼着从音乐厅飘出的音符,这不足以引来关注,你需要将零散的音符编制成新乐曲,并试着指挥演奏出来。“新型‘邻里关系’应该是和谐、友好的。”

   只不过,老人们明显被排除在由年轻人建立的世界之外,尽管他们也是社区的一部分。正因为现实存在的“依附”关系,不少小区选择将构建“邻里关系”的重点放在年轻业主而非老人身上,“我们将完善娱乐设施,满足老年人的需求。”

   27 日晚,在本报驻万隆社区记者站的揭牌仪式现场,居民们挤满活动现场的空地,他们当中有不少老年人,他们正听取义工介绍安全用电的常识,也有人聚在一起大声说着什么。本报记者站进驻社区,将携手物业公司开展更多社区活动,给老人们创造多些交朋友的机会。

 

 

记者手记

      “邻里关系”是微缩的城市文明

    “社区与城市”关系就像“国与家”依偎的逻辑。就像《国家》歌词的精准描述,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只有每个家庭洋溢幸福,才算是万家灯火的盛世。如果对城市来一次彻底解剖,在剥离繁华表皮之后的骨架,便是那一幢幢的建筑。这听起来毫无生机,只有在建筑里面补充人的足迹,你才能感受到骨架的温度。

  我们多数人过着与欧伯类似的生活,除了周旋在属于自己或租赁的房子里面,有些人不得不终日穿梭在“三点一线”的轨迹,也有人甚至在兜着不大不小的圈子。这个结论并不让人沮丧,这符合当下被时间安排表所牵引的生活。

  没有联系便不存在冲突,冲突也只能在人们活动的地方产生。事实上,圈子不过是追求生活而踏出的轨迹,那个由家人、房子等令人放心的要素构成的特定空间,再由众多家庭组合而来的小区,才是生活真正存在的地方。

  当每个小区都营造了和谐的 “邻里关系”,不和谐噪声将降到最低点,这难道不是微缩版的城市文明?家和万事兴,正是每一位市民为河源创文做出的真诚努力。

      本报记者 周秦 实习生 范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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