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车员在车厢上“外挂”或“蒸桑拿”或“喝北风”
正在负责货车的安排和调运的“外挂”调车员。本报记者 陈仕平 摄
现代版的“铁道游击队” 9 月21 日,河源火车站站台上。
初秋的晨风已经带着寒意,穿着制服的王鑫走出调度室,舒服地呼了口气:“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他刚上了个夜班,连续工作了14 个小时后,脸上还有未消的疲惫: “今天是替同事当班。”
王鑫是一名调车员,这一行有个别号叫现代版的“铁道游击队”,每天在一列列火车上跳上跳下,负责摘钩、挂钩,把一节节车皮调到正确的货物线上。
没有节假日,不管刮风下雪、日晒雨淋,这些调车员都“外挂”在一列列车厢上,随着呼啸的火车一丝不苟地作业,成为铁路线上一道别致的风景。
安全是第一位
上午9 点30 分,第一列货车即将到站。王鑫和当班的另两名小伙子聚在一起,对照工作计划开始分配任务。
仨人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干这一行,年龄大了就跳不动了,得从一线退下来。”随行的安全员何勇清就曾做了近十年的调车员,现在年龄渐长,身手不比从前,只得退居“二线”。他说,调车属于危险工种,要不停地在火车上跳上跳下,精力要绝对充沛,注意力也要高度集中,稍不留神就容易发生危险。“新调车员的第一课,就是学习如何保障自身安全,这也是时刻要学的一课。”
“有一次天下着雨,我穿着雨靴跳到列车梯上,差点就摔下来,吓得不行。”调车员张伟科说。“铁轨上都是小石子,跳上跳下的,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王鑫也有类似的惊悚经历。
正说着话,一列火车开始鸣笛进站。三名调车员拿着工具,开始奔赴各自的位置。
“蒸桑拿”和“喝北风”
火车停稳后,作为调车长的王鑫拿着机控器上了列车控制室。他要把机控器和列车相连,这样就可以和列车驾驶员通过电讯联系,并能在紧急情况下控制列车的急停。记者则随着张伟科赶到火车中段,他负责的是摘挂钩作业。
摘钩,打铁鞋,问路,连挂,上闸……张伟科一丝不苟地随着王鑫从对讲机里发出的指令操作,动作娴熟,身手敏捷。
一切准备就绪后,随着王鑫的指令,张伟科一步跳上列车,用一只手缠住车梯,随着摘下的三节车厢奔赴货场。在那里,他们要把每一节车厢调度到分配好的几条铁轨上,等着工人卸货。
“现在天气好,如果是在冬天,这样每天挂在车厢上,要‘喝’一路的北风,冷得不行。”何勇清说,特别是遇见雨雪天气,寒风刺骨,穿再多的衣服也不顶用,而且,调车员要保持身体轻便,也不能穿得太臃肿,否则作业就十分辛苦。
但是,在王鑫等调车员看来,最难受的还是夏天“蒸桑拿”。“天气预报说温度是30 摄氏度的话,轨道和地表上温度就会有50 摄氏度。”张伟科说,手上即使戴着手套,跳上火车抓住车皮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很灼热。所以天再热,调车员都要全副武装,手套、外套、长裤、胶鞋一个不能少,以免被烫伤。
“我们的制服都是棉制的,天热的时候,出汗特别厉害,一天要换两三套衣服。”王鑫说。
但是,即使工作再辛苦,王鑫对这份工作仍十分热爱,“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啦。”他的话里,透着股让人喜欢的直爽。
工作之外的梦想
调车员的工作是很枯燥的,每天重复一样的工作程序,孤独的站台和货场上,也没有太多人能一起聊天,即使是节假日,还需要正常上班。“每年的春节,几乎都是在铁轨上度过的。”张伟科说。
因为工作累,轮到休息日时,张伟科就会蒙头大睡,即使是喜爱的篮球,也很少有时间能约朋友一起玩一场。
王鑫则有另一种放松的方式。“我和几个朋友组了一个乐队,休息时,就去练练歌,然后去酒吧表演。”他说,如果不做调车员,他的梦想就是成为常驻酒吧的歌手,唱想唱的歌,尝试另一种生活。
本报记者 蒋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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