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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绵甜的糖米果

花开花谢,秋去冬来。一眨眼的工夫,时光就在不经意间把我们带到了隆冬腊月,春节迈着轻盈素雅的脚步向我们迎来,岁月的风刀或详或略地镌刻着日渐缥缈的儿时往事,唯有记忆深处的年味一直在脑海里绽放着,尤其是那清脆绵甜的糖米果永驻我的心田,终身不忘。

岁月是贪婪的小偷,它肆无忌惮地偷走了我们的青春年华,毫不留情地霜染了我们的鬓发;岁月是残忍的洪水,它无所顾忌地冲刷着老屋破墙上的苔藓,漫不经心地描绘着流年光阴的写意画。但是,不论它是怎样的千变万化,我们乡村的老历年关,依然在不声不响地洋溢着昔日年味的繁华。

这不,东家的大娘正在院前搭起了晒架,将一串串的腊鱼腊肉高高地悬挂;西家的大嫂正在杀鸡宰鸭,听,一声声家禽满地乱跑叫嘎嘎;瞧,那一户户一家家,一缕缕的炊烟袅袅,正在洋洋洒洒,或许在打豆腐熬糖,或许在炒南瓜子炒芝麻……整个村庄氤氲着清幽馨香,四溢芬芳。

我家也不例外,因老父母双亲健在,身体康安,最是喜古延旧,而我从小就最爱那糖米果,你愿我意,故我家每年像我儿时一样,或多或少都要做点糖米果。因我姨父是炸米的好手,每年年前他都要为亲戚朋友、左邻右舍崩上几锅,他既是为了显露一下自己的身手,又是为了讨大家欢心,更是为了叙叙旧。

前几日,我去他家崩了3锅爆米,昨夜老父就开始忙乎起来。只见他把洗清的糯米煮成饭,配以麦牙(1升米1两麦牙)和石膏(1升米0.2两石膏),与其饭拌和均匀置锅中加入适量水,锅盖上加棉絮之物保温,放置一宿让其发酵(锅灶里可添一些柴火热焖,也可以不添柴火冷焖)。

今日老父又早起,把发酵好的糯米稀粥用幅子(一块四方米长的棉匹布)装上,放在锅上的幅子架(2尺许十字交叉两头有孔的木棒)上挤压过滤,再把滤液用硬柴火加热进行炼糖。

炼糖需要8至9个小时,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下午,其灶火既不能过大,又不能过小,只见锅内褐红色的滤液,不停地冒着气泡,液体也渐渐色深减少,直至不再冒气泡为至,锅里的褐红色的晶液就成糖稀了。

糖稀熬好了,老父先舀一部分起来拉成板糖,剩下的糖稀倒入适量的爆米,乘热锅用锅铲翻动搅拌均匀,以不烫而温、不黏而合为宜,这样就可以用双手搓成团的糖米果了。

我也试着搓,可是怎么也搓不好,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不是太圆就是太椭,总是没有老父老母搓得那样好,大小一致,圆椭一体,他们老两口都说我是吃的份,还真如他们所说,我索性不搓了,坐着那里津津有味地吃吧,看着吃着,吃着看着,不知不觉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小时侯,每当老父熬糖时,我就急不可耐,时不时就问老父糖几时才能熬好,眼睁睁地望着锅里糖稀冒泡,像饿猴一样急得直跺脚,一旦搓团做了糖米果,我就狼吞虎咽地吃着没完没了,直到吃饱……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糖米果是过年时才做的,也是我儿时最好的零食,那个香甜,吃罢满口甜馨,口齿留香。

斗转星移,岁月悠悠,现在糖米果在很多人家很少见了,或许像我这样嗜好糖米果的人也不多了,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根本就不稀罕,然我不以为然,却是情有独钟,对那些像家制糖米果的年俗,缠绵幽深,在我心中永不褪色,始终伴随着我的锦瑟流年,荡漾着人间欢乐,流芳幽远。

作者:筱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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