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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缘

■邹贤中

我是相信缘分的,与一个人、与一个地方、与一份工作、与一个行业,不管是擦肩而过还是长久相伴,那都是缘分,只是缘深缘浅而已。而我与中国邮政,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结下深深的缘分,而这种缘,将一直延续下去。

和邮局结缘,最先是上小学时,那时候,父母在广东打工。上世纪九十年代,我们农村根本没有电话,父母和家里联系,一是靠带口信,比如谁和父母在一处打工,回来时就让带个口信,告知我们他们的近况。因为来回一趟不容易,带口信的情况是比较少的。二是靠写信,每当邮递员骑着绿色的单车到达村里时,这个消息必然像一阵风,迅速吹向村庄的每一个家庭,有亲人在外打工的家庭都会跑出一个人来,带着希冀的口吻问:“我家有信吗?”有信的人高高兴兴地取走自己的信,没有信的人家就有些失落,不过淳朴的乡邻们很快就会开心起来,有信的人家会将这种幸福分享给其他人。我家也不例外,要是收到了父母的来信,都会当场拆开,和大家一起分享。父母读书较少,每次写信都是一个模板,首先是问候爷爷奶奶的身体状况,其次是汇报他们在外的生活,当然,这种汇报是报喜不报忧的那种,最后就是叮嘱我和哥哥好好学习。

初中毕业后,虽然考上了高中,但是因为家境贫寒,我没有去上学,而是弃学打工。那时,家里早就装了座机,而我在发了工资后很快也购买了手机。印象之中,打工岁月再也没有写过信,都是靠电话跟家里联系。

随着科技的发展,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寄信了,谁知道我后来又和邮政再度结缘。

打了三年工之后,我去当兵了。义务兵不准使用手机,营部只有一部电话,买IC卡打电话都要排队,于是,写信成了联系家人和朋友们的最好方式。义务兵寄平邮是免费的,就是信纸和信封,都是部队免费发放。而首长和班长们,更喜欢新兵们给家里写信,他们说,这可以锻炼我们的文笔,同时,这些信件以后会成为我们青春的见证。于是,写信成了兵们的主流。新兵连时,每当有信到部队,新兵蛋子们总是一拥而上,看有无自己的信。如果有,喜笑颜开;如果没有,神情黯淡,再现小时候在村庄看到的那种情景。

两年服役期满后,我离开了部队,再次到深圳打工,总以为再也不会使用信件这种古老的联系方式了。没想到离开部队后,才是我频繁使用信件的开始。

离开部队后,我爱上了阅读,阅读多了,就有了写作的冲动,于是开始写作。那时候,我还不会使用电脑,于是就手写稿件,初稿之后,经过修改,一字一字地誊写好,寄到杂志社去,偶尔会收到一些编辑的退稿信,基本是打印信,说着诸如“大作拜读,不适合我刊”等委婉拒绝的词汇,同时将稿件寄回给我;有时候,也有一些编辑给我写手写信,比如《江门文艺》的雪月编辑,那些信件,我至今还保存着,也有一些编辑来电告知我,现在是网络时代,叫我用电子邮箱投稿。

我开始买来电脑,自学打字,看着一个个字、一个个标点符号满满当当地挤满了WORD文档,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电脑写作好处很多,修改起来方便,投稿更是便捷无比,就算被一家杂志社退稿,也不用担心不退底稿的问题,毕竟电子版文章就在自己的电脑里,可以再投另一家杂志社。随着自己不断写作,发表的文章也越来越多,样刊、样报和稿费单随之而来,每隔几天,有时候每天都可以收到样刊,邮局的邮递员都和我混熟了。

因为是在外打工,工作的不稳定,特别是以前在工厂工作,平邮经常丢失,这让我很是无奈。工厂的一些门卫喜欢私拆员工的信件,甚至恶意藏起来不给我,害得我经常跟杂志社沟通,请他们帮忙补寄样刊,次数多了,我都不好意思去麻烦编辑们了。后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直接去邮局拜访送我工作片区的邮递员,我加了他们的微信,每次信件到了后,他们都是微信拍照给我,然后我再去邮局自取。

只是如此一来,给邮局的邮递员们增加了工作量,为此我深感不安,多次欲请他们吃饭、送礼,都被他们婉言拒绝。这些年来,我先后在福永、龙华、坪山工作,每到一地,都要先去拜访辖区的邮递员,然而,不管在哪里,这些邮递员们都无私地答应了我的要求,并且拒绝我所有的礼物和请吃请喝,让我感动的同时,又惭愧不安,也生出一股深深的敬意!

如今的我,无论在哪里,只要看到骑着绿色摩托车、穿着绿色衣服的邮局工作人员时,总是倍感亲切。现在,我已经写作十年,写作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也就是说,我和中国邮政的这种绿色缘将一直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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