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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灯

一日,我在老家收拾屋子,无意中发现了一盏废弃的煤油灯,锈迹斑斑,彰显着它恒久的岁月,我久久地凝视着这盏布满灰尘的煤油灯,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它把我带回到了苦涩的往事之中,点亮了一个个深藏在心底的旧梦。

一日,我在老家收拾屋子,无意中发现了一盏废弃的煤油灯,锈迹斑斑,彰显着它恒久的岁月,我久久地凝视着这盏布满灰尘的煤油灯,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它把我带回到了苦涩的往事之中,点亮了一个个深藏在心底的旧梦。

煤油灯,在农村没有通电之前,是农家夜间的必备之物。一提起它,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没有哪一个不了解它,都会想起他们的童年时代。

小时候,每家都有那一两盏煤油灯,有买的,有自己做的。自己做的煤油灯多半是用废旧的玻璃瓶,用铁皮剪一个与瓶口大小一致的盖子,盖子中间打一个圆孔,用棉线搓一个灯芯,润湿煤油串上,把瓶子灌上煤油,擦上一只火柴点燃,就是一盏灯了。

当夜幕降临,青瓦沉谧,寂墨四合,那一盏盏烙满油渍的煤油灯,就会接二连三地亮起,一间间低矮的土屋,一束束跳动的火苗,处处昏暗的光亮烘托着寂静的村庄,影影绰绰,给清静孤寂的乡夜带来了光明和温暖,把乡村的夜晚渲染得如诗如画。

闻着油香,熏着油墨,我是在煤油灯的陪伴下长大的,煤油灯在斑驳的土墙上,投亮了我童年成长的身影,帮我度过了那段珊瑚的童年生活,走过了人生的第一步,完成了小学学习阶段,煤油灯点燃了我的智慧和希望,也照亮了我前进的方向。

儿时的夜晚,在昏黄的灯光下,母亲总是娴熟地干着针线活,缝缝补补,做鞋纳底,不停地忙乎着,常常挑灯夜战。有时,我一觉醒来,睡眼朦胧中依然看到母亲在煤油灯下走针引线,孜孜不倦。母亲当年纳鞋底时发出“嗤嗤”的声音,现在想起仍然那么熟悉,温馨而亲切。

当我上学读书时,煤油是凭票供应的,家家几乎是不够用的,为了节约煤油用量,我和家人总是共一盏煤油灯,父亲常常帮母亲做一些家务,母亲多半是缝衣做鞋,我在煤油灯下做作业。煤油灯的灯光毕竟是有限的,没有电灯那样明亮,有时为了读书写字看清楚点,便离煤油灯近一点,往往头发被灯火烧得“吱吱”响也不知,父母总是适时提醒我。这一切,让懵懂无知的我体会到了长辈的艰辛,感到了亲情的温暖。

煤油灯的火焰昏黄而烟浓,整个屋子里夜间充满着刺鼻的煤油烟味,熏得土墙上留下了一溜溜的黑渍,有时熏得我鼻沟带烟尘,虽然如此,如果没有它,农家之夜将是浑黑一片。也因为有了它,才使我们农家夜生活鲜活而充实,让漆黑寂寞的乡村夜晚添上了神秘之感,也给我童年生活升起一道霞光,它仿佛构成一幅难忘的壁画,翻印在老屋土墙上,这种情景,永远烙印在我童年的脑海里。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家里又添置了一盏有灯罩的煤油灯,这是我家最好的煤油灯,下座是一个如“高脚杯”的玻璃油盒,油盒上装有一个类似“莲花瓣”的托儿,托儿中间串着灯芯,托儿一侧还有一个能调控灯火大小的旋钮,托儿上的“莲花瓣”直接卡住“葫芦”形细长的灯罩,这样的煤油灯显得美观而精致。

有了这个煤油灯,我每天都把它清扫得干干净净,灯罩擦得透亮,一尘不染。这样的煤油灯不仅为我学习带来了方便,而且,为农事除虫也取得了一定的作用。在夏夜风微,月无星稀之时,生产队里集体用煤油灯灭虫是常有的事,在生产队长的带领下,每户拿一盏煤油灯,生产队里统一灌上煤油,在指定的一片田块中,每盏煤油灯放在盛有水的洗澡盆里,田间飞虫饥不择食,看到闪烁的灯花,纷纷飞扑,一触灯罩就会被烟熏火烤坠于盆中之水。此时,参差不齐的煤油灯光芒闪闪,却给黑夜的田野增添了别样的风韵。

如歌的岁月,镌刻着永久的记忆,光阴在煤油灯下静静地流淌,岁月在跳动的火苗上渐渐遗失,煤油灯曾经的辉煌被如虹的电灯慢慢淹没,而今,它被抛弃在老屋的角落,蒙上了历史的尘埃,尽管时光流逝,时事变迁,它都永远丰盈和温暖着我的梦境和人生,在我前行的时空划过一道道斑斓的彩虹。

作者:夏仁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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