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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与丛林的距离——恐龙博物馆随想

■王璐

大约十余岁吧,我记得有次夏夜和小伙伴们聊天,提到了恐龙,一位年纪稍大的小伙伴突然脑洞大开,说恐龙既然在地球上称霸了一亿多年,那么它们当时有没有创造出一个类似于我们人类这样的文明?

初一听到这种话,感觉太离谱了,再一回想,却又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如果能再深入细想下去,背上的汗毛已经不知不觉地竖了起来了。

我们生而为人的那点骄傲感,瞬间被击得粉碎,人类的文明史在地质年代的河流中,比一朵转瞬即逝的浪花还要短暂。一个占据了地球海陆空长达一亿多年的物种,凭什么不能创造出一种文明?

有机会来到河源,听说有个恐龙博物馆,收藏的恐龙蛋化石数量之多是载入了吉尼斯世界纪录的,我初始并不以为意,以为这只是对方对于自己家乡的偏爱;但当我步入一楼展厅,看到那17000余枚恐龙蛋化石时,彻底震撼到了:大的小的,长的扁的,方的圆的,白色的青色的,独个的、一丛丛的,那密密麻麻的陈列,给人视觉上一种极大的冲击;再看到那巨大的恐龙骨骼化石或复原的恐龙形象,人类站在其面前,渺小到仿佛可以感受到,这种庞然大物走过来时,地表颤抖的余波,正穿过一亿年的光阴,向我们袭来。

试想一下,在一亿多年前的河源,是一片怎样的世界。那时气候温暖湿润,雨量充沛,裸子植物占据了植物界的大半壁江山,但也已经出现了被子植物,那时的昆虫都是巨大的体型。这些都是恐龙喜欢的环境,它们几乎占据了天上地下水里的所有区域,它们有些是素食性的,更多的是肉食性的。

在恐龙鼎盛的时期,这个星球上没有它们吃不到的食物,没有它们占据不了的生存空间,这个星球的所有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恐龙而存在的。假如灵长类动物能够出现在它们面前,它们看这种弱小纤细的物种估计跟我们看蚂蚁的眼神差不多。这个时代的恐龙绝对不会想到,它们可以在两亿年后从这个星球上彻底灭绝,而当时还不曾出现的一个弱小物种,会在未来对它们遗留下的骨骼残骸进行研究,试图复原它们曾经的生活图景,找出它们灭绝的原因。

从灵长类动物出现在地球上到现在,也不过6000多万年,人类已经可以上天入地探索外太空,那么恐龙会不会像人类这样发展曾出现过一个属于它们的文明呢?站在展厅中,我不可抑制地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个问题。那些散落在地球各处无法解释的史前文明会不会就是他们遗留下来的呢?有些科学家也许会很肯定地说,不可能。他们会从考古学、生物学的角度解释,恐龙的脑容量不足以支撑他们创造出一个文明世界。

假如换位思考,我们人类呢?两亿年以后,还在这个星球上吗?会不会有另一个物种崛起,像我们今天参观恐龙博物馆一样,对着一些化石,很肯定地说,人类不可能霸占食物链顶端,因为既无尖牙利爪,也不耳聪目明,实在是太弱小了,只能可悲地沦为别的物种的食物。

一切都没有答案,但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我们与恐龙的区别,并不像我们想像中的那么大。

我每每看到影视片或纪录片中,恐龙们活跃在这个星球上时,虽然也有一群性情柔和的长颈腕龙,在一片草原上悠闲地散步生活,但绝大部分的恐龙都在肆意杀戮,因此同类相残、大龙吃小龙,是最普遍最常见的一幕,有些还毁弃别的龙的巢穴,偷窃他们的卵,绝不因为是同类而放弃敌视。

这一系列的行为,听上去是不是很熟悉?或者说,我们人类作为恐龙灭绝后崛起的物种,我们在本性上,似乎全部继承了恐龙的上述性格。更可怕的是,因为我们人类的聪明,我们还发动了大规模的战争,发明了各种杀人的机器,可以令同类相残得更有效率。

想起一个朋友参观腾冲的国殇园,听到导游的介绍后感慨道:时间已经过去了70多年,人们对于战争的反思,仍停留在丛林思维中。

我也去过那里,看到陈列馆中那密密麻麻的头盔,那堆积如山的战略物质,那如麻的战刀,那骇人的枪弹、细菌战的仪器,我感到了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战争,需要无谓地消耗掉这个地球上的多少资源,人,对于同类的残杀,居然可以如此冷血。

从恐龙消失到人类的出现再到科技发达的今天,人们可以上天入海,却在本性上,与丛林中生活的恐龙,是那样的相似。但幸运的是,在人类的本性中,与弱肉强食相对应的,还有着一种对于和平的向往——这也许是人类在本能上更优于恐龙的一个方面吧——而且这种向往随着人类逐渐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需求后,便日益地强烈起来了,并且人类也有智慧去构建和平。

碰巧,河源就有个和平县。

以“和平”命名的区、村、路、巷、街甚至电影院很多,但以此作为县名的,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取这个名字,其表达的意思再清楚明白不过了,而其又与著名的心学大师王阳明有着不解之缘。

当年王阳明被任命为都察院佥都御使,巡抚南赣、汀、漳等处,而这一带正处于“四县交界之隙、三省闰余之地”,因此匪患严重百姓深受其苦。王阳明作为当地的最高军政长官,剿匪责任义不容辞,他每每用兵如神,出奇制胜,最终还当地百姓以太平生活。为了永保平安,王阳明便上疏朝廷,请求在此“建县之所”,命之名为“和平”。

就是因为和平太稀少了,所以人类对于和平的向往才有那么地迫切。一部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一部人类的战争史,在十九世纪以前的三千三百多年间,完全和平的年代,只有两百多年,就是说,每一年的和平过后,便会有长达十三年的战争。为什么每个人都有对生存的向往,却又常常不得不置身于死亡的阴影之下呢?

回看人类从丛林走向文明的过程,在打打杀杀中,艰难地向前行进着,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幸好,总有一些极其聪明的头脑,可以供给人类更智慧的思考,发出一些振聋发聩的呼声,将人类从野蛮的轨道中拉回来。想起王阳明在剿灭山贼时说的一句话: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每个人心中的贼,可能都不一样,但当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时,这个人性中共同的“贼”,又是什么呢?

来到恐龙博物馆二楼,那里有五六种关于恐龙灭绝原因的猜想,无外乎是气候的改变、自然环境的恶劣或是小行星的撞击等,想起曾有科幻作家们把小行星撞地球后引发的地震、火焰风暴、遮天蔽日的粉尘等景象和数亿吨的核弹同时爆炸的景象相对比,认为恐龙死于一场核战争。

实在佩服这群科幻作家们的奇思异想,但假如恐龙真的创造出了属于他们的文明的话,那他们灭绝于一场核战争的猜想便有了些许的合理性;若真如此,那令人细思极恐的便是,我们人类文明是否能够避免重蹈上个文明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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