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
■谢雄鹰著
第十四章 晴天疑云(三)
正当他沉浸在一片美好的想象之中时,忽然耳旁飘来一阵悦耳的呼叫他名字的声音:
“谢继心,好你个家伙,怎么是你?”
“啊,杜薇!怎么是你?”随着声音的响处,谢继心猛一回头,只见杜薇就站在他的身后。面红扑扑的,样子就像一朵花,那么窈窕,那么妖娆,那么美丽,那么动人。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连个信息都没有?”
“我是今天回来的,刚刚下的车。”
“为何不事先打个招呼?”
“我是特意给你一个惊喜的!所以没给你提前打招呼!”
“提前打招呼就不是惊喜了?”
“是呀,提前给你打招呼,等于没给你惊喜;给你惊喜,就必须不给你打招呼。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让你措手不及,让惊喜不休,那才是一种美妙的意境,那才是一种浪漫的诗意!”
“这是哪门子的理论呀?”
“所有浪漫主义的诗人,都拥有这门共同的理论!”
“你也懂得浪漫主义呀?不气死人就算伟大的了!”
“不浪漫不等于不懂得浪漫,讲浪漫是要具备条件的。以前我不浪漫,是因为我不具备讲浪漫的条件,现在讲浪漫,是因为我具备了讲浪漫的条件!”
“你以为你真浪漫了吗?”
“难道你不觉得?”
“不觉得!也没有理由觉得。倘若不是因为我要出来‘放放风,透透气’,我根本不可能在这里遇见你!”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是啊,天下之大,天下之小。大,大到无限;小,小到弹丸。弹丸虽小,但在宇宙间它依旧可以作为一个圆心存在于宇宙间。站在自我的位置上,我就是这个世界的圆心。在这个圆心中,无论是我或你,你或他,他或我,都有可能在这个圆心中相遇。我你今天的相遇,也许这个圆心正成了我们相遇的交叉点。否则,我已经没有信心相信再有机会遇到你了!”
“那么悲情?”
“不得不的悲情!”
“那么麻木?”
“不得不的麻木。难道你不麻木?”
“曾经麻木过,现在不麻木了,也不该麻木了!”
“哈哈,真是千年的铁树开了花呀!”
“怎么,就只站在这里说话?不领我回家,我是专门回来看你的,我爸、妈也没回去看就特地看你来了!”
“我哪敢请你到我家呀?贵人怎可屈尊到我们的贱地方?还记得吗?以前,我哭着请你还请不动呢!”
“那么记仇?”
“知道吗?‘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当真?”
“当真!”
“那我走了!”
“去你的,小气包!开个玩笑也不行?开不起?受不了?”
“哪里?哪里?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的心空纳得下天空纳得下海洋,纳得下高山纳得下大地,纳得下你所有的埋怨和积愤……”
“得了,得了,我的大作家、大诗人,别在那里排比、抒情了,不是说要走吗?怎么不见你的脚挪动呀?”
“真希望我走?”
“又经不起考验,一点刺激也受不了,像不像个男人呀?”
“都被你气得像个小娘们了,还男人?”
“得了,得了,委屈你了,向你赔不是,带你回家还不行吗?”
“还不引路?”
“好,走吧,带你回我家去!”……
于是,杜薇在前面引路,谢继心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向杜薇的家走去。来到县政府领导宿舍A栋3号门前,杜薇掏出一串钥匙,捡了一只似“十”字形的插入锁孔,然后顺势旋了一圈,门就打开了。谢继心问:“你爸、你妈呢?”
杜薇说:“爸爸到省党校学习去了,时间要3个月;妈妈也出差去了,听说去的是北京,时间也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阿姨呢?”
“阿姨回乡下去了,据说是她的孙子病了,回去帮忙料理几天,过几天才能回来!”
“她走了谁做饭给你吃呀?”
“自己有手有脚的,不会做呀!”
“当惯了大小姐,谁知道你会不会做?”
“我才没那么娇生惯养呢!好了,你先坐一会,我烧开水去,待会儿给你冲茶!”
“大人们都不在家,我留在这里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乘杜薇烧水的机会,谢继心环顾了一下杜薇家里的客厅,感觉极为堂皇。客厅很宽、很高,足有两层的高度,样子像是复式的,装修甚为考究,除了吊顶的材料款式、粉色美观、环保外,质地也是比较高档的。尤其是中间吊着的那盏大水晶灯,晶莹透剔,豪华漂亮,富丽堂皇,据说那水晶玻璃还是特地从埃及进口定制的,吊在客厅中间,十分令人注目耀眼,大有误入皇宫的感觉。
几分钟后,杜薇出来了。她换了一套粉红色、半透明的睡衣,除了雪白粉嫩的肌肤透着诱惑的肉香外,系在胸间的黑色胸罩高傲地挺立胸前,让谢继心的眼睛忽然迷乱起来,好似眼前有一朵云,有一层雾,有一幅画,有一束花,让他在一刹那间变得很男人,很雄健,很给力。杜薇发现了谢继心的异样眼光,忙咳了一声,把谢继心从幻觉中唤醒。循着杜薇的咳嗽声,谢继心自知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地将头别了过去,佯装欣赏挂在壁中的那幅徐悲鸿的《八骏图》。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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