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炊烟
作者:陈青延
如今,人们进入乡村,展现在眼前的,是光洁的水泥村路和水泥优型沟。农家白墙青瓦的楼房里,电灯电话、电脑宽带,以及沼气燃气,早已得到推广与普及,广袤的田园土地上,农家那种小桥流水和炊烟袅袅的生活风景,早已远去不见了。这是社会发展和时代变迁的一种真实写照!
回眸历史,绿树掩映下的农家炊烟,尽管已经消失好些年了,但对于我这个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来说,农人们那种与土地作伴,守望小桥流水与袅袅炊烟的生活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从开始懂事的时候起,我就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农村贫穷落后,农人们每到做饭的时候,生火的燃料都是用的稻草、麦秸、棉杆、麻杆和野草等,为了防止炊烟弥漫在家,熏人,呛人,污染蚊帐。农家有的在盖着茅草的灶屋顶上,修一个雨罩,开一个洞,做烟囱,排烟;经济情况稍好一点的,就用砖头从土灶上砌一个烟筒,窜出屋顶,抽出炊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农家一日三顿做饭,冒出的炊烟,在农舍上缭绕,在绿树中飘逸,构成了当时那个年代,农人们安居乐业的民俗风景图。
在那种时期,农村物质极度匮乏,农家没有手表和闹钟可以看时间。一日三顿做饭,全凭饥肠感觉来确定时间。天光断黑,农人就是以炊烟为参照。早中晚,农家炊烟冒起,家家户户就会飘散出一种饭菜的香味,令人饥肠辘辘,垂涎欲滴。这时,在田野劳作的家人,就会陆陆续续停止劳作,回家吃饭休息。
夏日的黄昏,火红的晚霞渐渐隐退,夜幕开始降临下的乡村,升起的袅袅炊烟,更有一番情趣。这个时候,劳作回来的家人,有的忍不住锅盖边沿缝隙透出米饭香气的诱惑,在家里饭菜没有全部做好的情况下,在门前的禾场上,摆上凉板和板凳,然后拿着饭碗和锅铲,先在锅里铲出一块锅巴或用米汤泡一碗饭,端到禾场上,坐在凉板或板凳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吃着,一副自得其乐、幸福满足的模样与境界!
改革开放不寻常,农村变化更辉煌。如今,农村的发展进入了快车道,新农村建设已经启航。过去乡村小桥流水和炊烟袅袅的民俗风情虽然已经远去和消失,但一种清洁卫生工程和健身广场舞的新民风又已悄然来到了日新月异的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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