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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书

小时候,信奉读书能治愚,所以上学后,我喜欢书、珍惜书、敬畏书,想着法子保护书、多读书,因而记得许多与书有关的事。

上小学时,每次领回课本,我都舍不得随便放,生怕那书染上一点尘埃,必定要姐姐帮着先用报纸按照书页的大小将封面整整齐齐地包起来,然后在外包装上写上课本名称,在书页上郑重其事地写下我的姓名和班级,最后才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后来条件好点,我就用彩纸包书的封面,再后来书店有一种透明的塑胶封面套出售,花几分钱买来套在书面上,简洁又美观。经过包装保护的封面,即使过了好几年也能洁净如新。我舍不得在书上乱涂乱画,就连做笔记、做标注都一笔一画认真书写。那时的我对为什么要爱护书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大概是无意识地知道了书有不可描绘的尊严吧。

秋天,上学路上的“黄果”(山栀子果)成熟了,我摘来“黄果”剥开皮,小心翼翼地把黄色的汁液涂在各科课本的插图上。一帧一帧地涂,有的涂人物的裙子,有的涂人物的上衣,有的涂人物的脸,有的整页都涂……经这么一涂,课本的整体色调协调柔和,白纸,黑字,还有暖黄的色彩,给人一种舒适温馨感。翻开书页,染了“黄果”汁的课本还会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香,真让人赏心悦目呀,我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十分满意。后来,同学们也纷纷效仿,有的还用其他颜色给插图上色,这样我们就能见到色彩斑斓的课本了。

上初中的时候,我喜欢看书。那时在顺天中学对面,有一个出租旧书的地摊,摊上有各种书籍,还有连环画。要租书的话一本书一天一角钱,如果就在地摊上看书是免费的。我的零花钱有限,只能做蹭书看的常客。每当课余或是周末,如果有空我喜欢扎在地摊上看书,一本一本地看,看没看过的书,有时精读,有时速读,有时浏览。这样下来,三年也看了不少书。自己家没有书,我经常借别人家的书看。有时遇到好的书,就想自己拥有。有一次,我看见华哥家有一套分上中下三册的《西游记》,爱不释手。恰好他那时学会了抽烟,我开玩笑地与他商量:“我拿两包烟换你的一套《西游记》行不?”没想到他爽快地答应:“成交。”于是,我立马跑回家,在父亲习惯存放烟的地方偷偷拿了两包以作交换,至于什么烟我不记得了,反正不可能是名贵的烟。没想到我那么轻易就得到梦寐以求的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那种愉悦的心情简直不可名状。现在想来,应该是华哥当时见我喜欢读书,故意让利于我,不然,那两包不值钱的烟怎能抵得上一套《西游记》的价值呢。

我读书最入迷的是上高一那年的暑假。那时我借了一部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创作的长篇小说《飘》回去看,被书中的主人公斯佳丽与白瑞德的爱情所深深吸引,甚至爱上了白瑞德这个男主角,就是后来找对象也以他在我心中的形象为标准,要找一个头脑清醒思想成熟满心满眼都有我、包容我、对我爱得深沉的人,即使知道他有明显的缺点也不在乎。那时,我一有空就如饥似渴地读小说,干农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小说中的人物和故事情节,看到母亲就想起斯佳丽的母亲艾伦,想起她在任何时候都优雅得体、善良体贴、勤劳温柔的淑女形象。那时,我只想早点完成地里的活儿收工回家看小说,所以干活特别卖力,再苦再累也不怕。中午休息的间隙,我马上钻进房间看书,盛夏,没有风扇、没有一丝风,我却全然不觉得热,这是不是俗话说的“心静自然凉”呢?晚饭后,洗漱完毕,就是我酣畅淋漓阅读的时间,然而晚上九点半以后,母亲就会在我的窗口探着头说:“快睡觉啦,天天看,眼睛要瞎啦。”过一会儿,她见我没有反应又叨叨起来:“快睡觉吧,电费不用钱吗?”母亲天天这样,让我不胜其烦,只好暂时关灯打手电筒看书,等他们睡了再开灯继续看。母亲没有上过学,根本无法理解看书入迷时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她也无法理解那点电费对阅读所带来的价值来说根本无足挂齿。她越是不让我沉迷我越想看,一部《飘》分上下两册,我一个暑假精读了三遍,至今斯佳丽的形象还活脱脱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上大学时,我学习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阅读文学理论和古今中外文学作品成为我的一项常规作业,毕业后成为一名教师,担任中学语文学科。我十分庆幸当时坚持多读了几本书,十分感恩书本带给我的安定生活。工作以后,家里的书慢慢多起来,而我读书的时间和自觉性却大打折扣,常常在网络新媒体上浏览的时间多,阅读纸质书的时间甚少,甚至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完整地读过一本书。

我想,应该深刻反思了。我早应该下决心挤时间与这位老师、朋友和伙伴好好会晤。在今后的日子,我要通过读书继续与圣贤促膝谈话,赶走孤独和焦虑,增长智慧丰富心灵。

作者:朱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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