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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的老人(外一首)

一位老人,在一方水域彼岸
甩出暮年的竿子
把过往抛在脑后
静等瓜熟蒂落
 
云携着光阴掠过他头顶
他像稳操胜券的赢家
在落日面前无动于衷
任夕照抖落灰尘
 
水面上的浮漂
把寂寞摇了摇
世间尚且灵动
骗过光线照射的空间
 
我静气凝神看水中残荷
时光尽在他和残荷的怀中
彼此均用褶皱的脸试图
拒绝人生沧桑的叙述
 
老人起身
抛出裹着光阴饵料的钓钩
抛向空中后还是落入水里
荷一侧身点了点头

外婆
 
落叶飘向山岗
泊在外婆的坟前
像远洋彼岸驶来的船只
抑或如天使送来的信件
 
我梦见一只杜鹃
栖在坟前的树梢上
就着三更月色
给外婆一一诵读
 
我们的思念莫非
被隔世的风调了包
这些信感动不了外婆
成堆成堆的
也不见她回复一封
 
作者:石泽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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