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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守精神高地的纯情吟唱 ——川梅散文诗作《在九岭山里(选章)》赏读

虽然和川梅先生素未谋面,但是通过阅读他大量的精美散文诗作,我们早已神交已久。喜欢川梅先生的散文诗作,因为他的文字干净洗练,因为他的情感至真至纯。没有矫揉造作,没有穿靴戴帽,他的作品直抵魂灵。钦佩川梅先生的坚守与创造,他固守九岭山这方净土,把九岭山视作自己的“精神高地”,把九岭山打造成了散文诗创作的“富矿”。

近年来,川梅先生以《在九岭山里》为题,创作了系列高质量的散文诗作。每每拜读,都引发共情和共鸣。散文诗作创作,可以随情随意,但是也要讲究规矩和章法。难能可贵的是,川梅先生的散文诗作没有“技巧”的卖弄,而是发自肺腑的纯情吟唱。

把司空见惯的日常书写出新意,把情与景有机融合,是川梅先生散文诗作的亮点特色。融入九岭山里,到处是美景,到处见诗意。撇开时空的羁绊,和《真正的海拔在苍茫中平平仄仄》一起静心沉潜。撷取夕阳欲下的场景,亲近九岭山里的“海拔”;淳朴勤劳的“父亲”早出晚归躬耕田亩,用劳作的方式“丈量山的海拔”;“摇头摆尾的狗”对“父亲”既亲昵又崇敬,是“父亲的海拔上”的一道灵动风景;万物有灵,野花和稻禾亦是九岭山里的“海拔”。心怀敬畏,不奢望“山高人为峰”,真正的“海拔”是“精神高地”的一种。透过白描式的呈现,“真正的海拔”清晰可见。倾听川梅先生的纯情吟唱,真正的“海拔”倏然矗立在心间。

饱含至真至纯的情感,散文诗作才能真正打动读者。“娘”是九岭山里的慈仙,《山里的方圆娘心中有数》是“娘”的“造化”。“娘”劳碌奔波,并不妨碍她老人家跟瓜菜唠嗑“八卦”,并不妨碍她老人家为“误入歧途”指点迷津。“娘”是九岭山里的主人,山里的沟沟坎坎都是“娘”生命的脉络。人生的路,有没有“捷径”?“娘”一直在为我们“指路”。没有虚与委蛇的浓墨重彩,只有真情实意的娓娓道来。倾听川梅先生的纯情吟唱,我们渴望和“娘”一样对山里的方圆心中有数。

心中有大爱,笔端凝至情。细读《萤火虫想看一看娘梦些什么事情》,原来“娘”是九岭山里不老的“风景”。老树借风发声,“厚道”地“喊娘的名字”,“娘”和九岭山里的一草一木有着深厚的感情。拟物拟人妥帖自然,“在场”的感觉油然而生。树的影子、狗的叫声、蝴蝶的恩爱,都是自然的铺垫。萤火虫“到娘的梦里去闪烁”,才是篇末点题的精华。倾听川梅先生的纯情吟唱,我把“娘”的“一生俭省”铭刻在心中。

禅意哲思,是散文诗创作的精髓。川梅先生擅长在方寸之间借景抒情,《乌鸦把雨当成了造化》余味悠长。不厌恶雨的独断专行,只钟情雨营造的诗意与朦胧,父母双亲和家禽家畜以及瓜菜、稻草人都是雨中的风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淋雨的乌鸦率性而行。不避风雨,确实需要足够的定力,确实需要足够的“造化”。倾听川梅先生的纯情吟唱,心中既有戚戚焉又有反思和警省。

用具象幻化意象,需要深厚的文字“功力”。川梅先生驾轻就熟,看似随手拈来的具象,都饱含深意和深情。踏上《村子边上那条弯了千年的土路》,我也成为了九岭山里的一员。鸭子的淡定从容,鸟儿的“苟且偷生”,天上显摆的太阳,云朵虚幻的世相,似乎都和“弯了千年的土路”息息相关。这其间不仅是具象的罗列,而且更是暗喻衍生的意象幻化。土路在“渡人”?“豹尾”悄然把主题升华。倾听川梅先生的纯情吟唱,我们不得不思考“人和自然如何和谐共生”的深蕴。

回到原点,和情感真挚、意蕴深远的散文诗作一起“返乡”。钦佩川梅先生一直固守九岭山这方“精神高地”,倾听川梅先生的纯情吟唱,我开始静心反省自我,也在努力探寻独出机杼的散文诗创作“坐标”。

作者:张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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