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荷花有一种特别的情愫,来自它素洁的形象。
荷花点缀了夏日的风情,作家刘墉曾经这样写道,“她的枝条袅娜,纠葛而不错乱,颀细而不柔弱;她的叶亭亭如盖,舒卷而有韵致,飘展而不轻佻;她的花盈盈如贝,迎风而愈娇,香远而益清。”
眼下,站在苏家围东堤眺望,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一片莲池。那么远远望去,荷花往往是以一种集体的概念华丽展示:一片生机勃发的景象,如同名画家神奇的颜料泼就,寥寥数笔,便构成凉意阵阵的清爽意境。对于这一点,汪曾祺说,“我不喜欢画名花,只喜欢画喜欢的。”汪老大概喜欢画荷花,荷多高洁,“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
漫步游玩,走近莲池,只见碧叶托露,晶莹圆润;红荷带雨,灼灼其华。盛开的,热烈如奔兔;带蕾的,娇羞若处子;还有那绿盖叠翠,圣洁得使人不敢高声语,生怕打扰了它的宁静。
游人打莲池走过,无不感叹,荷是夏日时光里最生动的注脚,如果缺了它,夏的时光不知要少几分韵味。夏日的艳阳下,临水而开的荷花,一朵挨着一朵,像一场香艳的盛会,波光之中,幽深的碧绿、酣恣的红香、浩淼的烟波,让人美不胜收。
倘若在月光下赏荷,更别有一番风味。莲池的荷花大多被篱笆围在水面,显得规则有致。待到月华初上,皎洁的光芒四溢开来,荷花那薄如蝉翼的花瓣,似睡着了一般。她们伸着枝枝蔓蔓,蔓延出幽幽的夜来香。在轻波之间,又似长袖善舞的古典女子,一曲千年,汉时的月,唐时的舞,也是这般的风情万种。
然而,在我的心里,总是有着这样的一池碧绿:荷花柔弱似水,但岁月流转,烈日不能使其枯萎,风雨不能令她弯腰。她的根,紧扎地下;她的叶,相触水面。她是那么地依恋着水和泥土,以至到了秋天,一片片枯萎了的老叶还要落到水中,烂在泥里,为来年护花再尽最后一分力量。荷花之美,更在精神。
行藏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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