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酿的酒
去年国庆七天假期哪也没去,呆在家, 闲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心思开花,做 了件想做却一直没能做的事,那就是做客家 娘酒。
十月一日上午,自己去市场买了糯米十 斤、甜酒饼一包、坛罐一个回家,然后就在家 里开心地忙碌起来,中午饭前先将坛洗干净 在楼台晾着,继而将米洗净、泡着。
午睡醒来后就开始煮饭了。由于家里 锅小,十斤糯米的量,我用电饭锅煮了两锅, 用高压锅煮了两锅,共四锅,才将糯米完全 变成熟饭。当中有一锅有些烧糊了,心里觉 得很是可惜,浪费了那米,但这个小问题不 影响我继续完成酿酒的心情,我仍是兴奋 着完成接下来的工作。饭煮好了,就要将 饭盛凉,家里没什么可装这么多饭的器皿, 我便将整锅的饭连锅一起放在一个有自来 水的桶里隔水泡着,心想这样散热快呢。 可四锅饭,这样的散热方法还是有点慢了, 我便又将锅里的饭盛出来,倒在一个洗干净 的盆中,也用同样的方法将盆泡在塑料大 水盆上。
冒热气的饭,很香,且那么多饭同时冒热 气,饭香更是浓郁得化不开了。整个房子都 被这种香气弥漫着,我忍不住,盛了一碗饭独 自吃了起来。
这是没有菜就可以吃得津津有味的 饭,而在我的记忆中,这样的饭是小时候 才有的,那时酿酒的人是妈妈,享受饭香 的人是我。离开家乡后,妈妈不再酿酒, 我再也没有吃过不用菜就可以香甜地吃 完的饭。
等到饭只剩下微微暖气时,就可将酒的 发酵品——酒饼细细地渗入米饭中,一边渗 的时候一边得不停地翻动,这样才均匀,我翻 腾着这些饭不下五遍,等到觉得酒饼完全与 米饭交融在一起时,这些能神奇地变成酒的 饭就可装进干净的坛罐里了。我装着这饭, 一勺一勺地、小心地,同时也兴奋地,将它们 全盛了进去。最后我将早就洗干净晒干的白 色毛巾盖在坛罐的入口处,再将盖子盖上。 大功告成。
接下来的几天,我什么事也没做,就只等 这些饭发生神奇的质变了。这样的饭加了酒 饼就真的可变成佳酿么,真是奇怪。
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早上我刚醒来, 就闻到了酒香。看来是酒饼真的起了作用, 我的杰作开始显山露水了。哈,真是酒香不 怕你不醉,闻着闻着的时候我就有了晕乎乎 的感觉。
第三天酒香更浓了,摸着坛罐的外壁,竟 有些发热。这时应当是酒饼完全发酵的原 因,也是酒味绝好的兆头。这样的状态更是 让我欢喜,我揭开盖子,酒香不是太浓,但能 熏得伊人醉了。那两天前的饭现在不像饭 了,只像是煮好的粥,但又没有粥的稀烂。 我将四周因饭与酒饼起反应发热时沾在缸 壁上的水气抹干,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将由饭 变出来的酒,用小杯子盛上来,倒入口中。
甜,醇,香。这是我出生以来享受过的 最美的酒吧,不然为何我会那么兴奋呢?我 独自一人笑逐颜开了,喝第一口时脸就红着, 再喝几口脸就开始发烫了。
终于喝上自己酿的酒了,终于有理由每天 喝酒而不让人怀疑不让人责怪了。哈!品尝 自己亲自酿造的酒,感觉原来是那么幸福。
■骆海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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