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人·那木屋
前不久,一次徒步旅行,在大山深处,发现一户人家,小院是由几间木屋组成,年代久远,木屋爬满青藤。
这户人家坐落在山顶上,周围很远都没有人居住。院后是果林。院前是几亩平整的土地,种满了庄稼和蔬菜,可见他们是十分勤劳的人。山上海拔较高,去的时候虽然是夏天,但感觉不到酷热。土地上的农作物,成熟比山下晚一些,去时玉米正在抽穗,辣椒、茄子、黄瓜、西红柿正在开花,架子上的丝瓜才有花骨朵。土地前面就是万丈悬崖,我不敢靠近,害怕一不小心跌下去,而小院的主人,应该早已习以为常了。
小院的主人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面善,和颜悦色,当看见有客人到来,立马请我们进堂屋坐,非常热情好客。女主人给我们每人沏上一杯茶,茶叶是自己种的,味道很不错,淡淡的清香,纯净而自然。堂屋的一角堆了很多土豆,我问这些土豆是自己吃还是卖,男主人回答说,不吃也不卖,是用来喂猪的。这让我们有点吃惊。
堂屋的隔壁有一间小屋,应该是厨房,里面冒出炊烟,三角铁架上吊着一口锅,锅里煮着肉,飘出诱人的腊香。小屋的屋梁上还挂有很多腊肉,一年四季就这样熏烤着,不必再找什么东西贮藏,等到要吃的时候才取下来。如木屋上的青藤,不疾不徐,随时间慢慢生长,自由攀爬,四季轮回,繁盛与枯萎,顺其自然。
院里的主人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的孩子都在城里安了家,想接他们去住,但他们舍不得生活了几十年的木屋。孩子经常回来看望他们,带回很多日用品,但他们很少下山,下山的路陡峭难走,一次要走好几个小时。
临走时,老人家热情邀请我们明年春天再来。他说,每年春天,前面这几亩土地都种上油菜,油菜花开时,满眼都是黄澄澄的,那时,后山的桃花也开了,朵朵桃花,盛开在枝头,吮吸着春光,吐着芬芳,招蜂引蝶,美丽极了。他家还养了很多蜜蜂,老人家还说,若下次来时,一定请我们吃蜂蜜。老人家为我们勾勒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画卷里有花香,有鸟鸣,还很甜蜜,令人十分心动。
我很羡慕这对老人,在城里生活久了,很想在这种小院里住上一段时间,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生活。白天看云卷云舒,晚上看满天繁星。每晚睡在爬满青藤的木屋里,做一个甜甜的梦,梦里没有职场的勾心斗角,没有生活的一地鸡毛,只有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还有儿时妈妈唱的童谣。
作者:王中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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