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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慧的小时光

暑假里的朋友圈很热闹,有人在海花岛边冲浪,有人在大理赏花,有人在桂林看山水,有人在喀纳斯登山……

当我看到那金黄的向日葵和成群的牛羊时,总是会想起那遥远的哈巴河。哈巴河是阿勒泰地区的一个小县城,位于祖国的西北边陲,我童年的家曾在哈巴河最西边的撒尔布拉克镇,哈萨克语“撒尔布拉克”汉语的意思是“前方的哨所”,简称“前哨”。父辈们喜欢说,我们在“前哨”的时候……而哈萨克族的司机是不喜欢说“前哨”的,他会说“钱少”当然不愿意了。柏油公路修到邮局那里就停了,每当走到邮局时,我似乎感觉到我走到了祖国最远的公路边上。

很多次,都是我和慧一起去探索世界。我俩揣着两毛钱,或是一分钱没有也去镇上玩,有时遇到哈萨克人赶的马车,我们就厚着脸皮爬上去,就这样搭了辆顺风车去镇上。我们最喜欢去的是供销社,我的姑父在那里上班,偶尔,姑父会给我俩一人一颗杏干啃。杏干是琥珀色的,酸酸甜甜,我俩啃得小心翼翼,因为我们只有一颗杏干呀!后来,有一种叫“唐僧肉”的小零食,打开一看,原来就是杏干呀!有时姑父也并不给我们杏干吃,我们就在柜台那里爬上爬下,直到姑父实在忍不了把我俩赶走。

我俩百无聊赖地走在马路上,慧说:“我们去玩水吧,就在农机站的后面。”我俩穿过弥漫着汽油柴油味道的农机站,来到一片水域,周围静悄悄的,只听见风儿吹过向日葵的声音。“我先下去,等会你再下来。”她说。扑通一声,她跳了进去,清澈的水面立刻变得浑浊起来,一转眼,就不见了她的人影,只留下一片浑浊。我心里揪着,慧不会淹死了吧!周围静得可怕,除了我,没有任何人,阳光火辣辣地晒着,“慧,慧,你快出来!”我着急地喊。时间如此漫长,慧还没有从水里露出头来。仿佛一个世纪之久,她的脑袋终于从水中探了出来。“卓卓,你下来呀!”她站在水中央朝我喊,可是我一动也不敢动。偌大的世界里,就我俩站在这里,她在水中,我在岸上,我的心怦怦地跳着,“我,我不想下去了,你快点上来吧,我以为你要淹死了……”她笑哈哈地从水里爬出来,一眨眼就穿好了衣服。我俩踩着向日葵地、小麦地的地边走了出来,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牵牛花随意地爬着,偶尔我们还能看到甘草就拔起来,把甘草根捋干净掰成两段,一人一截在嘴巴里嚼。新鲜的甘草有一股清甜弥漫在口中,但这味道比起杏干可是差远了。

我俩总是能从白天玩到天黑,有时她就在我家吃晚饭,和我们姐妹挤在一起睡了。

我们就这样自由散漫地慢慢长大了,我们在冬夜里明晃晃的月光下你送我回家,我再送你回家,来来回回不知道折腾了多少趟,口渴了就在雪地里挖出一块冰来吃,最后才各自回家了。在高三的那个冬天里,我俩突发奇想去学校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一根雪糕,在冰天雪地里迎着凛冽的寒风吃着雪糕傻笑半天。

大学毕业后,我们先后来到了广东,每当我俩走在广州的街头,总是会想起在“前哨”的那些小时光。那天,在电梯里,慧说:“我有一颗糖。”说着她隔着包装袋用牙咬了一下,再撕开袋子,从中取出一半放在嘴里,“这一半给你!”我俩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光。

作者:刘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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