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亲
每次听到邻居家播放着筷子兄弟《父亲》这首歌:“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每次离开总是装做轻松的样子,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还没听完就令远在异乡的我忧伤满怀悲伤不已。
都说父爱如山,我的父亲跟普天之下千千万万的父亲一样,给予我与弟弟无限的慈祥关爱,让我们一直无忧无虑地健康快乐成长。哪怕是今天的我们早已为人父母,可在父亲的眼中,始终都还是当年那长不大的孩子,经常在电话里对我们嘘寒问暖,万分牵挂于心。
从我懂事起就常听奶奶说,父亲出生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虽然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没有经历过硝烟战火,但父亲的童年却没有真正享受过一天的美好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可以说是真正历尽了生活的艰辛与苦难,因为家中兄弟姐妹众多,父亲又是兄长,从小就得承担着照顾弟弟妹妹们的重大责任,自己却没有感受过父母过多的疼爱。因当时新中国建立不久,那时农村的生活水平依然极为低下,父亲不仅经历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的饥饿,还见证了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因此童年的生活里没有快乐,只有饥饿与贫穷。
回首那段沧桑的岁月,父亲也时常感慨万千,自己原本应与同龄的孩子们一样,幸福地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堂里学习知识,却因家中弟妹偏多无法承担起更多的学杂费而中断了学业。为了让弟弟妹妹们能多读点书,将来有个好的前程过上幸福的生活,自己才刚念完高小(现在的初中)就偷偷跑去县城里的工地上替人驾驶拖拉机搬运泥土做些苦力活,只为多赚点钱补贴家用。就这样父亲一直坚持靠自己厚实的肩膀,每日在风吹雨淋下努力地完成工作,为弟妹们的未来撑起一片蓝天。一直等到父亲已到二十七八岁时,才娶回了母亲,这个时候的父亲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之主。
记得小时侯,凭借着父亲的吃苦耐劳,家中虽没有大富大贵的光景,生活上却也不愁吃穿用度,而我的童年,则是在父亲满含疼爱的目光下幸福快乐地度过。虽然弟弟比我小两虚岁,可每当我们发生争吵时,父亲是从来不舍得责骂我半句,只是严厉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弟弟的表现稍加不满。父亲还常教导弟弟,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理应照顾承让女生,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姐姐。果真等弟弟长大成家立业后,把家中的弟妹宠爱得像个小公主似的,只需一心在家照顾侄儿们学习,从不让她为生活有半点奔波受苦。
现如今父亲已是六十好几的老人,可一直保持着勤劳的生活习惯,每次回到家,父亲总是喜欢跟我分享他的劳动成果。还不忘带着我到果园里边走边聊,种植在最前排的那几棵杨梅树,今年开了好多花,肯定又会结很多的杨梅,到时可以让母亲帮忙浸泡些杨梅酒,到了冬天时喝了好取暖补血益气。又说后院的墙角还有棵枣树,去年也结了好多的果实,又甜又大个,等暑假时带着孩子们一起回来品尝。看着满园的果树一棵棵都被父亲细心地关照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是在照顾当年幼小的我们,生怕一不留神就会长不大似的。都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哪怕是夏日炎炎,父亲的果园已是芬芳了整个乡村。
前几天是父亲节,看着满屏都是赞美的诗词歌赋,我也想把最真挚的祝福,送给远方的父亲,愿岁月不老,父亲永远幸福安康。这时耳边又传来感人的歌声:“多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可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去安康。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
■钟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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